第四章：決然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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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鄭均點了點頭。
可小孟像想到了什麽，癟嘴皺眉道：“只是……林言明警官現在已從閑雲市刑偵一隊的隊長升職去了首都專項探案組，以獨立探員的身份解決全國更多的疑難案件。而周警官，她現在卻只還是影城市刑偵一隊的副隊……總覺得以周警官的水平，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非也！”想到這裏，鄭均好笑地搖了搖頭，道：“周婺和林言明都是刑偵斷案的高手，你以為影城市警察局沒栽培她？”
“不然咧？”小孟賭氣說道。
“哈，到底是年輕人啊！”鄭均拍了拍小孟的後腦勺，才解釋道：“周婺沒有升職，那是因為她屢次拒絕了影城市警局給她的升遷機會。她雖然能力突出，但我之前也說過，周婺性格古怪，她查案不走尋常路且特立獨行，本人對管理手下一事更是厭煩到了極點，影城市警察局即便有心栽培她扶她坐上刑偵一隊隊長的位置，那也只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事實證明，影城市刑偵一隊現任隊長顧子愷在管理方面更加游刃有餘！但由於周婺對數據十分敏感又熱衷於挖掘規律，他們局的局長便讓她兼任影城市信息化建設項目組總負責人這一職，而這個職位，她倒是沒有拒絕。”
“難道首都專案組沒向周警官拋來橄欖枝麽？既然林警官也去了……”小孟還是跺著腳，憤憤地說道。
“啊，忘了說了，周婺現在還是首都專項探案組的專家顧問。據說首都專項探案組那邊也屢次想把她挖走，但很遺憾，每次都被周婺本人給回絕了！”鄭均聳了聳肩。
小孟聽得有些懵了，呆呆地問道：“我實在是想不通，擔任首都專項探案組的探員，不但能夠晉升還能專門負責探案，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周警官也會拒絕？”
鄭均聽罷，先是嘆了一聲，才道：“你這家夥不是在檔案室裏實習過一段時間麽？加上這幾年部分主流媒體對影城市的報道抨擊，自然知道影城市這兩年來一直都被部分人稱作死亡之城。”
“您這麽一說……影城市的事情我確實知道不少，我還為此專門寫過一篇論文。在我的印象中，影城市死亡之城的由來並不是因為這座城市的他殺案件頻發，相反影城市的治安在全國各市都名列前茅，只是早在兩年前，影城市裏電子智能產品意外致死事故猛增，這些事件導致的死亡人數是全國平均水平的兩倍，再加上影城市在人工智能研究與應用上走在了國際前沿，這些意外事故自然就成為了人工智能反對派和保守派抨擊影城市的論據之一。事件揭露期初，全國各地的知名專家和學者都來到了影城市，企圖研究這些意外事故致死的影響因素，可無論他們怎麽分析都始終找不到事件的突破口，似乎一切都毫無章法可言，甚至有些人還得出了‘影城市智能機器意外致死事故與影城市發電廠供電當日是否供電充足顯著相關’這種智障結論。當時學者與專家的研究倒是風風火火，可是離那會兒已過了兩年，不少專家學者由於各種原因漸漸退出了科研團隊，現在還致力於挖掘這些意外事故成因的人，怕也所剩無幾……但據我所知，貌似仍有小部分人還在堅持……”說道此處，小孟的眼裏寫滿了遺憾。
“而這就是周婺拒絕晉升的理由！”這句話鄭均說得鏗鏘有力，眼神之中透露著欣賞。
小孟聽到此處竟是一楞，他想過千萬種周婺拒絕晉升的理由，卻單單未想到這點。
若真是如此，他似乎小看了周婺的決心與信念！
爾後鄭均掏出手機，登錄了自己的社交網絡賬號，點開了好友欄裏一個名叫FRIDAY的首頁，才將手機交給小孟，道：“我和周婺這丫頭交換了聯絡方式，我也說過這丫頭性格古怪，詢問了好久她才不情願地將聯絡方式告知我。這是她的部落格。記得我見到她的第一眼，只覺得這丫頭在數據與斷案方面冷靜理性得太像機器，而在人際交往上任性得直來直往且從不拉幫結派，這樣的人應是不好相處的。可等我真正和她接觸後，卻發現這丫頭看似冷淡得誰都不在乎，可骨子裏到底還是個正義、血性而又溫柔的人啊！”
小孟接過手機，便見周婺的部落格首頁置頂了一首詩，像是宣告著寫詩之人的決然之心。
只見那詩寫道：
你曾經像一首詩，
包容著這世間最美的風景和最浪漫的人，
多少人願意同你重逢，
多少人渴望為你折腰。
但那只是從前，
不知何時起，
你開始被死亡籠罩，
淚水侵滿了你的衣襟，
恐懼化成了你頭上的黑夜，
至於你的名字，也早已寓意著不祥。
可即便全世界都將你拋棄，我還是不願離你而去，
因為你擁抱了我的出生，
那麽，
這世間其他的繁華都不足以把我引誘，
我要昭告天下，
即便前方荊棘遍布
我也必會將你從死亡的詛咒中拉出。
一定！
——《致影城市》
——————————
與此同時，從嶺南市弗蘭德飛往影城市的航班，已飛至中途。
在副機長告知航班其他機務人員弗蘭德機場的案件後，一個左臉頰處有一顆痣的空姐明顯神色恍惚，又顯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了穆濛，雖然你今天第一次飛就遇到這種事情，但是也別慌，一切按鄭警官的指示行動即可。”另外一個空姐分明發行了穆濛的異樣。
穆濛先是搖了搖頭，在思索片刻後才對那名空姐說道：“趙姐，不是這樣的，我可能……我是說我可能目擊了兇手！”
穆濛說話的聲音很小，語氣中還夾雜著些微的不確定。
隨後，在場的所有機務人員都將視線投到了她的身上。
那位姓趙的空姐首先反應過來，急忙道：“剛才接到鄭警官的電話，他讓我們把案件情況告知飛機上的一位女警官，並配合這位女警官的工作！鄭警官說女警官名叫周婺，婺是……嗯，是‘婺，不繇也’的婺……但是他這麽說，鬼知道是那個婺！不管了，我們先把乘客裏姓周的、名字是兩個字的乘客都找出來！”
“嗯，也只能這麽辦了！”其他人紛紛點頭，便相繼行動了起來。
趙空姐看了穆濛一眼，又道：“穆濛，待會兒就由你去將周警官請來，將事情原委交代清楚之後，再把你所聽所看到的全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好！我知道了！”穆濛緊張地點頭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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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孟像想到了什麽，癟嘴皺眉道：“只是……林言明警官現在已從閑雲市刑偵一隊的隊長升職去了首都專項探案組，以獨立探員的身份解決全國更多的疑難案件。而周警官，她現在卻只還是影城市刑偵一隊的副隊……總覺得以周警官的水平，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非也！”想到這裏，鄭均好笑地搖了搖頭，道：“周婺和林言明都是刑偵斷案的高手，你以為影城市警察局沒栽培她？”
“不然咧？”小孟賭氣說道。
“哈，到底是年輕人啊！”鄭均拍了拍小孟的後腦勺，才解釋道：“周婺沒有升職，那是因為她屢次拒絕了影城市警局給她的升遷機會。她雖然能力突出，但我之前也說過，周婺性格古怪，她查案不走尋常路且特立獨行，本人對管理手下一事更是厭煩到了極點，影城市警察局即便有心栽培她扶她坐上刑偵一隊隊長的位置，那也只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事實證明，影城市刑偵一隊現任隊長顧子愷在管理方面更加游刃有餘！但由於周婺對數據十分敏感又熱衷於挖掘規律，他們局的局長便讓她兼任影城市信息化建設項目組總負責人這一職，而這個職位，她倒是沒有拒絕。”
“難道首都專案組沒向周警官拋來橄欖枝麽？既然林警官也去了……”小孟還是跺著腳，憤憤地說道。
“啊，忘了說了，周婺現在還是首都專項探案組的專家顧問。據說首都專項探案組那邊也屢次想把她挖走，但很遺憾，每次都被周婺本人給回絕了！”鄭均聳了聳肩。
小孟聽得有些懵了，呆呆地問道：“我實在是想不通，擔任首都專項探案組的探員，不但能夠晉升還能專門負責探案，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周警官也會拒絕？”
鄭均聽罷，先是嘆了一聲，才道：“你這家夥不是在檔案室裏實習過一段時間麽？加上這幾年部分主流媒體對影城市的報道抨擊，自然知道影城市這兩年來一直都被部分人稱作死亡之城。”
“您這麽一說……影城市的事情我確實知道不少，我還為此專門寫過一篇論文。在我的印象中，影城市死亡之城的由來並不是因為這座城市的他殺案件頻發，相反影城市的治安在全國各市都名列前茅，只是早在兩年前，影城市裏電子智能產品意外致死事故猛增，這些事件導致的死亡人數是全國平均水平的兩倍，再加上影城市在人工智能研究與應用上走在了國際前沿，這些意外事故自然就成為了人工智能反對派和保守派抨擊影城市的論據之一。事件揭露期初，全國各地的知名專家和學者都來到了影城市，企圖研究這些意外事故致死的影響因素，可無論他們怎麽分析都始終找不到事件的突破口，似乎一切都毫無章法可言，甚至有些人還得出了‘影城市智能機器意外致死事故與影城市發電廠供電當日是否供電充足顯著相關’這種智障結論。當時學者與專家的研究倒是風風火火，可是離那會兒已過了兩年，不少專家學者由於各種原因漸漸退出了科研團隊，現在還致力於挖掘這些意外事故成因的人，怕也所剩無幾……但據我所知，貌似仍有小部分人還在堅持……”說道此處，小孟的眼裏寫滿了遺憾。
“而這就是周婺拒絕晉升的理由！”這句話鄭均說得鏗鏘有力，眼神之中透露著欣賞。
小孟聽到此處竟是一楞，他想過千萬種周婺拒絕晉升的理由，卻單單未想到這點。
若真是如此，他似乎小看了周婺的決心與信念！
爾後鄭均掏出手機，登錄了自己的社交網絡賬號，點開了好友欄裏一個名叫FRIDAY的首頁，才將手機交給小孟，道：“我和周婺這丫頭交換了聯絡方式，我也說過這丫頭性格古怪，詢問了好久她才不情願地將聯絡方式告知我。這是她的部落格。記得我見到她的第一眼，只覺得這丫頭在數據與斷案方面冷靜理性得太像機器，而在人際交往上任性得直來直往且從不拉幫結派，這樣的人應是不好相處的。可等我真正和她接觸後，卻發現這丫頭看似冷淡得誰都不在乎，可骨子裏到底還是個正義、血性而又溫柔的人啊！”
小孟接過手機，便見周婺的部落格首頁置頂了一首詩，像是宣告著寫詩之人的決然之心。
只見那詩寫道：
你曾經像一首詩，
包容著這世間最美的風景和最浪漫的人，
多少人願意同你重逢，
多少人渴望為你折腰。
但那只是從前，
不知何時起，
你開始被死亡籠罩，
淚水侵滿了你的衣襟，
恐懼化成了你頭上的黑夜，
至於你的名字，也早已寓意著不祥。
可即便全世界都將你拋棄，我還是不願離你而去，
因為你擁抱了我的出生，
那麽，
這世間其他的繁華都不足以把我引誘，
我要昭告天下，
即便前方荊棘遍布
我也必會將你從死亡的詛咒中拉出。
一定！
——《致影城市》
——————————
與此同時，從嶺南市弗蘭德飛往影城市的航班，已飛至中途。
在副機長告知航班其他機務人員弗蘭德機場的案件後，一個左臉頰處有一顆痣的空姐明顯神色恍惚，又顯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了穆濛，雖然你今天第一次飛就遇到這種事情，但是也別慌，一切按鄭警官的指示行動即可。”另外一個空姐分明發行了穆濛的異樣。
穆濛先是搖了搖頭，在思索片刻後才對那名空姐說道：“趙姐，不是這樣的，我可能……我是說我可能目擊了兇手！”
穆濛說話的聲音很小，語氣中還夾雜著些微的不確定。
隨後，在場的所有機務人員都將視線投到了她的身上。
那位姓趙的空姐首先反應過來，急忙道：“剛才接到鄭警官的電話，他讓我們把案件情況告知飛機上的一位女警官，並配合這位女警官的工作！鄭警官說女警官名叫周婺，婺是……嗯，是‘婺，不繇也’的婺……但是他這麽說，鬼知道是那個婺！不管了，我們先把乘客裏姓周的、名字是兩個字的乘客都找出來！”
“嗯，也只能這麽辦了！”其他人紛紛點頭，便相繼行動了起來。
趙空姐看了穆濛一眼，又道：“穆濛，待會兒就由你去將周警官請來，將事情原委交代清楚之後，再把你所聽所看到的全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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